從香港國際機場出發,飛行六小時三十五分鐘之后,張求生落地印度的德里機場,短暫休息后,驅車向東1小時,20公里的路程,就能到達印度的新奧克拉工業開發區諾伊達。在過去的一年中,像這樣橫跨在中印兩國之間的出差對于張求生這樣的“手機人”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印度的德里機場
“稅收以及市場等多重因素下,越來越多的中國手機產業鏈上的廠商開始落地印度,兩地跑的中國人也多了起來。”印度中資手機企業協會秘書長楊述成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印度的諾伊達目前擁有的手機產業鏈廠商最多,小米、傳音的OEM代工廠以及圍繞這些手機大廠的上游供應鏈都在印度設廠,其中不乏A股上市公司,如航天通信、瀛通通訊、合力泰、長盈精密、裕同科技、欣旺達等公司。
根據印度蜂窩通信協會公布的數據顯示,在2014年,印度制造的手機僅占全球的3%,但在印度總理莫迪力推“印度制造”的第二年,也就是2015年,印度制造的手機在全球占到的比例已經達到11%,并且超過了越南,成為僅次于中國的第二大手機制造國。而到了去年,大多數中國品牌已經從SKD(半散件組裝)快速轉變為CKD(全散件組裝)完成本地化。
▲前來應聘的人大大超過工廠需求量
作為A股上市公司航天通信旗下智慧海派的印度負責人,張求生對此深有體會。“這里好招人,有時候招100來個400,500人應聘,包含公積金和社保的稅前月薪大概10000多盧比,折合人民幣1000多元,比國內低。”張求生對記者表示,除了人力成本低外,上游需要和市場離得近一些,總不能缺個什么零配件還要等上一個月才組裝。
但完全實現印度的本地化制造仍需要時間。
記者在走訪中發現,除了人力,印度的土地、廠房租金以及電費等支出并不便宜,基礎建設也并不完善。舉一個例子,大部分的工廠至今都會在廠房安置備用發電機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停電。“就像是九十年代的深圳觀瀾,夏天平均一天停電十來次。”瀛通通訊印度工廠負責人邱斌對記者說。
“除了人力成本其他什么都貴”
過百億的資金正在涌入印度的制造業,而大量的印度年輕人聚集在諾伊達、哈里亞納邦等地的工業園區,開始為來自中國的雇主打工。
“貼片在樓下,組裝在樓上,我們基本用的都是印度本地的員工,只有少數技術性比較強的用的是中國員工,但現在這一比例也在減少。”張求生對記者說,印度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的勞動力,招聘信息發布后,來應聘的人員總是比預計的多出好幾倍。
▲智慧海派在印度當地聘用的員工
張求生在兩年前來到了印度,那時候的海派已經開始承接小米等來自中國手機廠商的ODM訂單,到現在小米的產能約占海派的80%,而他管理的工人人數也達到了上千人。
“剛開始投產的時候,印度工廠的生產效率只有中國的60%,現在做順了,逐漸上升到約80%到90%。”張求生坦言,技術工作仍需要靠中國工人手把手教會印度本地工人,而且不太愿意加班,周日需要休息,這一點和中國的工廠不太一樣。
根據記者的了解,按照當地普通工人的工資標準,在工廠工作一個月通常可以拿到11056盧比的稅前工資,相當于人民幣1082元,人均加班費每月約300到400元人民幣,也就說流水線上的工人一個月的收入大概在1500元左右。而在中國的深圳,富士康里一個正常加班的流水線工人,收入大概是這一數字的三倍以上。
但這并不意味著在印度建廠的成本會比中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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